的话头说:“旧书的事我也打听了,书房的小厮告诉我容三爷也时常会去旧书店里收善本孤本,公子要找什么旧书要不要问问容三爷?”

沈聿筷子一顿:“书的事先不着急,你们俩下去用饭罢。”

两人提着食盒到廊外去分吃这盒好酒菜,白菘嚼着糟脆筋“这个司书是……授意的?”手里举着脆筋指指东院的方向。

既然要住在容家备考,他跟芦菔怕犯了大户人家的忌讳,使了些银钱置下点心酒水跟司书司墨打听容家的事。

他们打听容家的忌讳,司书也打听沈公子平日爱吃什么,两边尽欢。

这才知道东院里住着的,是容三爷唯一的嫡出女儿。

“容三爷没儿子,不会是想招女婿罢?”那可万万不成的,沈家也只有他们公子这一根独苗了!

芦菔忍不住敲了白菘的脑壳:“就你这个破脑瓜子可别瞎转了。”

身有功名的人怎么能招赘?就算是两家私下肯,官府也不肯在文书上盖印啊!

“总之往后有人说什么全报给公子,咱们俩就认准了一个多看,一个少说!”

管容家人是怎么想的,等公子考上了,自有答谢容家的时候。

沈聿坐在屋中吃着刚蒸的软面馒头,扫过桌上白菘特意留下的咸鸭蛋和新蚕豆,拿着馒头走到窗边。

窗前桌上压着一封信。

急雨连风打进窗隔,信纸背面先是氤出个“容”字,渐渐又糊作一团。

雨越下越大,濯缨阁廊下两挂明角风灯被风雨吹打摇晃不止。

甘棠打起湿帘进屋,芸苓见她半边肩头都淋湿了,赶紧拿巾子给她,又冲里屋呶呶嘴:“阮妈妈在里头。”

禀报琅玕簃沈家公子的事。

二人走到松鹤落地罩外,隐约听阮妈妈在屋里轻声说话:“……姓沈名聿,年将及冠,衢州人氏,是老爷同年的独子……”

朝华刚洗漱过,一身银青色寝衣,靠在熏笼边烘头发,手中托着碗温热的牛乳子,边喝边听。

“幼时丧父,继而丧母,家中略有几分田产,沈家这一支就只有他一个人了。”

“十二岁上就中了秀才,先时没能乡试科举,是在为祖母侍疾守孝。”

朝华静静听了,怪不得父亲看中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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